日期:2025/03/28 18:07来源:未知 人气:53
傅云夕,大理寺少卿,一个在左行厂案中几乎掀翻大半个京城的人物。连庄仕洋这个翰林院编修,虽然只是个没实权的小官,但因为和傅云夕有翁婿关系,竟然被高出几级的高官跪求帮忙。不过,这位炙手可热的人物,在择妻标准上却与众不同,他认为娶妻如同为官,不选贤良恭顺,反而偏好“烈女”。
有趣的是,阮惜文——曾经的贵女,现在的怨妇,起初见到亲生女儿时歇斯底里地将其赶出家门。但在女儿即将入住庄老太太寿安居时,她又突然转变态度,将女儿接到了自己院子。一方面,傅云夕偏爱烈女;另一方面,阮惜文怒骂亲女是赤脚鬼却不允许别人收留。这两人看似矛盾的行为背后,想法竟是如此一致。
作为鳏夫的傅云夕有一个五岁的女娃,并且他对择偶有着独特的见解:“勤俭持家、贤良恭顺”远不如“恩怨分明、有勇有谋”。在他看来,京城这个地方吃人,尤其吃好人和善良之人。不想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就得成为刀俎。善女会持家,但只有烈女能保家。虽然手下们以为他疯了,但经历过六次刺杀的人,怎会让无法自保的人成为最亲近的人?
傅云夕的权力有多大?左行厂裴大福时期,几乎整个京城的官宦都得听他的。庄仕洋因帮助裴大福科举之便,得到了价值上千两的真迹。那些跪求庄仕洋帮忙的官员,所求的利益远超金钱,甚至涉及权力交易。然而,即使是如日中天的裴大福,最终还是被傅云夕拉下马。处理裴大福附属官员黄大人时,傅云夕一句话不对劲,就手起刀落。
关于傅云夕的亡妻庄语琴,据庄寒雁说,她是替嫁身份。成婚第二年中毒身亡,奇怪的是他们有一个五岁的女娃,而傅云夕对女娃极为上心。这暗示着女娃身份特殊,无人敢多言。
在庄寒雁的示意下,有人给傅云夕放了一把火,结果只烧毁一间屋子。但随后傅云夕自己添了一把火,让整个傅宅都被焚毁。原因很简单:他知道纵火者是庄寒雁。从杀死虐待自己的养父母到回庄家洗清污名,庄寒雁一直在傅云夕的观察之中。傅云夕想知道,这个从泥泞中站起来的“贵女”,是否符合他理想的妻子标准。换句话说,他想确认庄寒雁能否在危难关头保护傅宅和他的女娃。无论是为官还是择妻,傅云夕都是个狠角色,对自己狠,对他人更狠。而庄寒雁并不是意外。
阮惜文曾经是轰动京城的贵女,嫁给庄仕洋完全是出于爱,哪怕要低嫁也愿意。但生活的磨难让她变成了一个双腿残疾、性情古怪的深闺怨妇,连她自己都不敢正视现在的样子。可以肯定的是,她不仅不爱庄仕洋,甚至可以说是恨透了他和整个庄家。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如此憎恨,为什么还要费尽心力管理这个没有爱也没有温暖的家呢?
“他们把你抚养成人,于我们家是有大恩的,来年开春,我们回去一次,给他们俩风光大办一场。”这是庄寒雁回到庄家时,庄仕洋与她的第一次深入谈话中提到的话。然而,面对女儿被冻红的双手,他只是默默检查了一下,脸上满是所谓的对养父母的惋惜。如果庄寒雁真的被宠着长大,怎么可能会在归家时如此落魄,对那些所谓的养父母毫无感情?
傅云夕调查得知,庄寒雁的真实境遇远比想象中的恶劣得多。“婶婶是个乡野蛮妇,对她动辄便是满口污言秽语,又打又骂,而家中的男人则更为可怕,她这位叔叔是个屡试不第的疯秀才,日夜苦读,如入魔障,甚至让女孩将他多年的拗口骈文逐句背诵,错一个字便不许睡觉,不许进食。”这些信息在儋州这个小渔村里轻而易举就能打听得到。
庄仕洋作为庄寒雁的父亲,在看到女儿受苦后,说了一堆无关痛痒的话,却连一盒冻伤膏都舍不得给。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当庄仕洋第二次与庄寒雁交谈时,依旧冷漠,并警告她关于庄家三小姐为了大姐去傅家续弦做填房的谣言。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庶女庄语山在捣鬼,可见在这个家里,嫡庶之分多么明显,父亲的偏心更是让一切雪上加霜。
阮惜文深知宅斗的无意义,因为她的父亲曾是翰林院大学士,家族背景显赫,却依然难逃覆灭的命运。亚里士多德说过,“人生最终的价值在于觉醒和思考能力,而不只在于生存。”这句话在阮惜文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愤怒,但她更渴望亲眼见证仇人的毁灭。
阮惜文虽然双腿残疾,被视为疯妇,但她坚持活着的理由只有一个:报仇。她驱逐亲生女儿的原因也是害怕庄寒雁接近庄家,尤其是入住寿安院。阮惜文居住的蒹葭阁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这里既是她的避风港,也是她最后的防线。她给庄寒雁一百两银子,并特意说明这笔钱并未入庄家账库,这表明她不愿让任何人指责或利用庄寒雁。
《雁回时》展示了阮惜文从辉煌到堕落的过程,越多人赞美曾经的她,就越能感受到现在的她所承受的痛苦。她在歇斯底里的怒吼中,面对庄家那些伪善的面孔,唯有真正关心的人才会感到愤怒和无助。正如傅云夕择妻尚且看重烈女一样,阮惜文的故事更加显得悲惨。希望庄寒雁能够在虎狼窝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迎来属于她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