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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在花粉过敏里的人:有人为免“生不如死”每年花七千打针,有孩子从两岁多开始用药

日期:2025/03/29 23:39来源:未知 人气:52

导读:今年4岁半的阳阳,对柏树花粉过敏已经两年,好在症状停留在鼻塞阶段,没有向后发展。因为妈妈原一果是“资深”过敏患者,其确诊时已进展到哮喘,经过四年的就医摸索,才有所缓解。阳阳的过敏症状虽得到及时控制,但每年2月底到5月初都要用药。贯穿漫长花粉季的,还有繁琐的日常护理——每天要洗3次以上鼻子,户外必戴口罩、帽子,进家门后还要洗脸、洗手、洗头发、换外套。类似的护理措施,“敏宝”(过敏......

今年4岁半的阳阳,对柏树花粉过敏已经两年,好在症状停留在鼻塞阶段,没有向后发展。因为妈妈原一果是“资深”过敏患者,其确诊时已进展到哮喘,经过四年的就医摸索,才有所缓解。

阳阳的过敏症状虽得到及时控制,但每年2月底到5月初都要用药。贯穿漫长花粉季的,还有繁琐的日常护理——每天要洗3次以上鼻子,户外必戴口罩、帽子,进家门后还要洗脸、洗手、洗头发、换外套。

类似的护理措施,“敏宝”(过敏宝宝)妈妈苗妍家里也在做。因7岁的女儿万万对尘螨、葎草过敏,甚至有段时间一月一次地生病,苗妍花费“大价钱”购置了吸尘器,家里每天除尘。

基于对身边儿童过敏现象的观察,原一果在社交平台发帖称,“少年儿童是柏树花粉最大受害者”。她指出,不同于成人,近几年出生的少年儿童,一生下来就暴露在高浓度过敏原中,免疫系统尚未稳定就“饱受劫难”。

其在接受九派新闻采访时表示,花粉过敏问题的本质在于花粉治理,需要及时有效地解决,若等到全民健康受到极大损伤时再干预,恐怕为时已晚。“比如,哮喘对(部分)患者肺功能的损伤是永久性的”。

北京天坛公园建议游客做好防护。图/VCG

【1】花粉季的母子“防御”

阳阳 4岁半男孩 对柏树花粉过敏2年

原一果是较早一批的花粉过敏患者。她一家在北京定居,曾居住的小区有几棵大柏树,其中一棵就长在她窗前。起初,她不知道柏树花粉会致敏,照常开窗通风,有时还会站在窗前欣赏风景,却在无意识中吸入了高浓度的花粉。

过敏开始于2017年,起初是打喷嚏、流鼻涕、鼻塞,直到2021年,她眼睛肿得睁不开,呼吸困难,完全睡不了觉,无法正常工作与生活,甚至感觉生不如死,那是她过敏以后“最崩溃的时候”。

呼吸科专家告诉原一果,她是咳嗽变异性哮喘(注:以咳嗽为主要表现,发病与过敏有关)。因花粉过敏严重,原一果尝试用药但无法控制。2022年起,她开始打针,每个月注射两针奥马珠单抗(注:适应症之一为过敏性哮喘),一针1000多元。

她每月花费约2400元打两针,能维持正常的生活;幸运的话每年打四针,也就是花费约4800元能过完整个春天;如果不幸运,要打六针即花费约7200元。“如果春天我不打针,说生不如死一点都不夸张。”

此外,她必须做好防护,否则眼睛很痒。包括每天滴眼药水、洗鼻子、喷鼻子,出门前戴上护目镜、口罩、帽子等。

她称自己为“资深”过敏患者,因有花粉过敏的经历,才能及时发现儿子阳阳对柏树花粉过敏的症状。那时阳阳2岁半,还不太会说话,因鼻塞整夜睡不好觉,会坐起来。

原一果很快注意到孩子的异常。她此前自学了过敏相关知识,知道起初是皮肤起皮疹、瘙痒,后面是鼻炎,如果没得到控制,大概率变成哮喘。

她带阳阳就医后,每天给孩子吃药、喷药。因发现得早,阳阳的症状停留在鼻塞阶段,没有向后发展。此后每年2月底到5月初,阳阳都要用药。

贯穿漫长花粉季的,还有繁琐的日常护理。原一果向九派新闻描述了为阳阳护理的一天:每天早晨起床后,给他清理鼻腔、喷药;临近出门,给他在鼻子上涂抹花粉阻隔剂,并戴上口罩、帽子;送到幼儿园室内后,把他的口罩塞到口袋里,告诉老师“户外活动时一定要给他戴上口罩”;从户外回家后,用盐水给他洗鼻子,洗脸、洗手、洗头发、换外套;晚上睡前,再给他洗鼻子、喷药、吃抗过敏药。

这样的护理状态要持续两个半月左右。原一果将整套操作流程与要领发到了家庭群,全家人都在做。“如果没有足够的人手分担这些,当妈的会崩溃。”她感到幸运的是,在护理孩子方面,公婆帮了不少忙。

此外,为阻隔花粉飘入室内,原一果的家里只能一大早开窗通风。大概每天7点半到8点,是一天中花粉较少却也是较冷的时段。通风半小时后,要立刻紧闭门窗,打开空气净化器。

净化器放在阳阳卧室,正常情况开一两个小时就关闭。但如果遇到花粉浓度爆表的日子,阳阳卧室窗户的密封性不太好,有时也会开一整晚。

在各种措施下,如今4岁半的阳阳,过敏总体得到了控制。原一果唯一担心的是,长期用药可能影响孩子的生长发育。她记忆里,阳阳原来是胖乎乎的,这两年明显瘦了。

【2】幼儿园时期,过敏严重到无法上学

万万 7岁女孩 对尘螨、葎草过敏4年

不同于阳阳的过敏原,今年7岁的女孩万万则对尘螨、葎草过敏。(注:葎草,一种草本植物,花期为春夏)

葎草。图/VCG

万万一家人在浙江生活。其妈妈苗妍向九派新闻回忆,万万两三岁时皮肤起湿疹,之后眼睛瘙痒红肿、流泪,流鼻涕、鼻塞,下呼吸道症状则表现为过敏性咳嗽、哮喘。3岁那年春天,万万尤其容易揉眼睛。

苗妍知道丈夫是过敏体质,而过敏可能遗传。万万的外婆是医务人员,苗妍也对检测与护理较熟悉,发现万万的症状后,她带孩子到医院做了过敏原检测和慢性食物不耐受检测。结果显示,万万对尘螨过敏严重,也对葎草过敏,对牛奶、鸡蛋则表现为慢性食物不耐受。

苗妍记得有段时间,万万一月一次地生病,有时是过敏,有时是发烧、哮喘等。“这次好不容易缓解了,下个月又来了。”她推测,可能是过敏后抵抗力较弱,容易感染。

于是她带万万就医,吃抗过敏药物,还进行了三年的脱敏治疗。同时,还要像原一果那样为孩子做好日常护理。

为避免尘螨再次致敏,苗妍花费“大价钱”购置了吸尘器,家里每天除尘,万万出门前给她戴上口罩,饮食上要忌口。从户外回家,苗妍要用专业仪器、特制洗液给万万清洗鼻腔,并洗脸、洗澡、换干净衣服。

如今7岁在读小学的万万,各项过敏指标已经下降,幼儿园时期过敏严重到无法上学的情况没有再发生。同时,万万还在吃抗过敏药,只是剂量较此前有所减少,除日常护理外,也吃益生菌,定期复查。

苗妍意识到女儿是过敏体质,每到春天或梅雨季都会出现过敏症状,必须提前预防。在花粉季来临前,她会给万万洗鼻子,如果情况严重,还会吃抗组胺药物(注:作用之一为抗过敏)。“只要预防到位,体质慢慢好起来,就会缓解。”

因照顾敏宝摸索出了经验,苗妍将其分享在社交平台,吸引了不少焦虑的敏宝妈妈来询问。为方便交流,苗妍建了多个社群,仅微信群就有4个,“因为能理解,我会给大家分享经验,提供情绪上的支持,让养育过程顺利些”。

每逢空闲,苗妍会分享一些就诊和护理经验,也会转发科普文章到群里。她称,自己已累计帮助了上千位敏宝妈妈。“经过医院的科学治疗和家庭的积极护理,大部分孩子都会多少得到改善。”

至于要护理多久,苗妍说,“肯定以年为单位计算的,脱敏治疗就要3年。过敏体质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彻底好的,而是需要长期管理”。

【3】花粉过敏的儿童青少年

原一果也发现,身边过敏的孩子越来越多。因为处理过敏问题有些经验,今年春天,她接到了许多同事的求助电话,对方带着焦急的语气问:“孩子突然过敏了,你是怎么办的?”

还有一位她在幼儿园遇见的家长,因未及时发现孩子过敏深感自责与痛苦。阳阳班上的这位同学,过敏一直当感冒治疗。去年出现症状时只有鼻塞、流鼻涕,到5月花粉季结束,症状消失,该同学的家长以为孩子感冒好了,便没有过多干预,没想到今年过敏加重,不仅眼睛肿还哮喘。

原一果感慨,如果不是遇见,不知道这位家长何时才知道孩子可能是过敏。作为北京较早一批柏树花粉过敏患者,她真切感受到,近年来过敏人数明显在增加,不仅成人,儿童青少年也深受困扰。

令她印象深刻的是,去年春天,她带阳阳去变态反应科看过敏。候诊时,她遇到的一位性格开朗的小学生说,他小学一年级入学时,班里只有两三人过敏,现在他四五年级,班里过敏的人已经接近一半。

前不久,原一果了解到,身边一位在北京某高校任职的教师,把正在上小学的孩子送到了三亚,“因为孩子实在扛不住(花粉过敏)了,太难受,家长也没办法”。

基于种种观察,原一果在社交平台发帖,“少年儿童是柏树花粉最大受害者”,呼吁关注少年儿童花粉过敏。

该帖称,花粉过敏爆发的条件是累积高浓度接触2年以上。定居北京较早的成年人,因为幼年时期花粉浓度并不算极高,他们成长过程中花粉浓度是缓慢逐渐增加的,所以有一个逐步耐受的过程,过敏率相对较低。

原一果对九派新闻表示,她当年过敏时,北京的柏树花粉不到一个月就会结束;但近些年,随着柏树逐渐成熟,再加上全球气候变暖等原因,北京的花粉浓度每年都在增加,现在柏树已经超过了“跟人类和谐共处的阈值”。

“少年儿童,特别是近几年出生的少年儿童,一生下来就暴露在高浓度过敏原中,免疫系统尚未稳定就受到挑战。”原一果在帖子中写道,目前,身边已陆续出现幼儿园、小学(学生)因花粉停课停学。如不有效治理,等待这些孩子的会是一生的麻烦。

【4】花粉治理

为推动柏树花粉致敏问题的解决,原一果前些年曾拨打北京12345市民服务热线。她告诉九派新闻,当时得到的答复大致是,柏树对绿化价值很大,会采取喷淋等方式减少致敏危害。近年的一个春天,她又打给园林绿化部门,但未获有效回复。

日前,有网友在北京天坛公园拍到“花粉雾”爆发,现场好似烟雾缭绕。对此,该园工作人员回应,这是因3.3万株柏树花粉爆发引起的,对人体没有什么影响,花粉过敏者需远离。目前已进行雾化喷水处理,预计4月下旬就会结束。

北京天坛公园“花粉雾”。图/网友拍摄

记者注意到,关于“喷水治理”,北京市园林绿化局3月23日发文称,全市园林绿化部门联合城市管理部门提升花粉治理强度,在花粉高发期每日上午的9点到11点,下午的1点到3点以及4点到6点等飘散高发时段,进行3次喷水冲洗作业,降低花粉浓度。

然而原一果认为,即使增加喷水频次,能起到的效果其实杯水车薪,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柏树有几百万棵,而且明年还会长大,喷淋力度还要增加,消耗的人力、物力、财力也是一笔账。更何况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过敏,抗过敏药需求逐渐增大,对医保支出也是负担。”

她表示,花粉过敏问题需要及时有效地解决,若等到全民健康受到极大损伤时再干预,恐怕为时已晚。“比如哮喘对(部分)患者肺功能的损伤是永久性的,不是把花粉撤了就恢复健康了。”

究竟如何解决花粉问题?原一果注意到网络上部分人的过激表达,诸如“把北京的柏树都砍掉”之类,“过敏确实很难受,我理解他们,但人们还是要理性地对话”。

作为过敏人群的一员,她认为,其实过敏人的核心诉求不是砍树,而是控制花粉浓度。问题的本质也不是砍树,而是花粉治理。按她理解,“花粉治理是一个综合问题,涉及不同部门,要积极调动各方力量”。

根据北京市气象局小程序最近发布的花粉期日历,今年北京的主要致敏植物之一“柏科”的花粉,在各区最早开始于3月8日,最晚结束于5月20日。原一果所在的海淀区,则从3月9日持续至4月18日。

今年“柏科”花粉持续时间。图/北京市气象局小程序

每年过完春节,原一果就倍感焦虑,“能不能抢到合适时间的号去打针”。今年花粉季到来前,她成功挂上了号,并于2月底打了第一针奥马珠单抗。

3月27日下午,她站在医院过道排队等了两个多小时,才打到第二针。“还算好的”,她记得,此前去另一家医院时,等了近五个小时,熬到医生加班才排到自己。

原一果打针的医院,人们在过道排队等待。图/受访者提供

对于阳阳的过敏,原一果担心,以后孩子上小学,从早到晚一直戴口罩确实是个问题,“在学校总得吃饭、社交”。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原一果、苗妍、阳阳、万万为化名)

九派新闻记者 胡冰月

编辑 王佳箐 李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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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九派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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