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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妈妈撑不下去了,我的妈妈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

日期:2025/03/29 21:36来源:未知 人气:51

导读:我妈长得特好看,不施粉黛也不穿金戴银。电视里那些光鲜亮丽的名人,跟她一比都黯然失色。打我记事起,她就单枪匹马带着我搬到了梧桐镇。我爹不在,我妈精神上有点问题。街坊邻居都传我妈在伟里当过小三,被正室逼疯后逃到这个小镇。她们说我妈看起来就不正经,一见我们就翻白眼。学校里的同学们嘲笑我妈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电视上全是你妈,我见过。”“你回家问问你妈,一晚上多少钱,我今年压岁钱有一千......

我妈长得特好看,不施粉黛也不穿金戴银。

电视里那些光鲜亮丽的名人,跟她一比都黯然失色。

打我记事起,她就单枪匹马带着我搬到了梧桐镇。

我爹不在,我妈精神上有点问题。

街坊邻居都传我妈在伟里当过小三,被正室逼疯后逃到这个小镇。

她们说我妈看起来就不正经,一见我们就翻白眼。

学校里的同学们嘲笑我妈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电视上全是你妈,我见过。”

“你回家问问你妈,一晚上多少钱,我今年压岁钱有一千多。”

起初,我气得直哆嗦,跟他们对骂、打架。

但没用,我骂不出太脏的话,总是面红耳赤地败下阵来。

我也打不过他们,那些男生一溜烟就跑得没影,像逗狗一样逗我,嘲笑得更起劲。

我不想成为他们逗乐的对象,也不想在他们面前流泪。

更不想因为惹事被叫家长。

不管我学习多努力,成绩多好,学校里没人愿意跟我说话,有些男老师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

上体育课时,同学们会嘲笑我的胸部。

男同学会假装不小心撞到我,手正好碰到我的敏感部位。

我的课桌上被刻上了“50元一晚”的字样,不管我怎么刮,都能从那些痕迹中看出来。

我在想,其他孩子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告诉老师?

我试过了,老师只会让那些欺负我的人罚站。

下一节课,他们又嬉皮笑脸地过来,贴着我的耳朵说话。

我永远忘不了那种黏糊糊的恶心感。

“宝贝儿,今晚我给你60,能行吗?”

告诉家长吗?

我绝望地想。

然后我等到晚上,抱着书包一刻不停地往家跑。

一开门,就看到正在吃药的妈妈。

我妈很美,是那种不带人气的美。

苍白的脸,乌黑的头发,还有麻木和冷漠的眼神。

她转过头,看着我喘着粗气。

我也看着她。

那一刻,我多么希望,多么希望她说点什么。

比如:“宝贝,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

比如:“就知道疯跑,哪天撞死在街上就好了。”

比如:“这次考得怎么样,隔壁家的孩子又考了年级第一,你就不能学学吗?”

但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然后冷冷地开口。

“今天学了什么,有没有帮妈妈问问怎么死才不会痛?”

有时候,我真想妈妈不在了。

这样我至少能摆脱那股害怕。

妈妈偶尔表现得挺正常。

她会带着笑容去市场买菜,会提醒我今天天冷要多穿点。

甚至,她会去学校门口等我放学。

那天,妈妈亲眼看到了我被学校里的几个男生围堵。

「你妈妈干那行的,你就别上学了,直接干活得了。」

「等咱们哥几个以后照顾你们母女俩的生意。」

我尴尬地抬头,想把那些恶心的话推开,正好瞧见妈妈。

她穿着一条碎花长裙,平时就没什么血色的脸,现在看起来更苍白了。

她轻轻侧过头,眼泪从她眼里滑落。

我从没见过妈妈这样,她眼睛红红的,绝望地大叫。

「别欺负宝儿,别欺负我的孩子!」

妈妈急忙走过来,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愤怒,她身体颤抖着,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我头上。

可那几个家伙不但不害怕,反而拍手大笑。

「阿姨,你这么漂亮,一晚上得值两百吧!」

许朝阳甚至伸手乱摸,吓得妈妈尖叫。

她猛地掏出一把刀,直接划破了许朝阳的手。

我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妈,妈你别杀人。」

许朝阳的妈妈报了警。

直到警察来了,妈妈才彻底崩溃,好像突然清醒了一下,然后又更加疯狂。

她绝望地尖叫、哭泣,甚至跪下求情。

「别抓我,我会被发现的,我会被抓回去的。」

就在那个瞬间,弓勋出现了,他穿着一套复古风格的休闲装,驾驶着我认不出牌子的豪华汽车,而且还有两位身穿正装的保镖紧随其后。

目睹母亲尴尬的处境,弓勋眉头紧锁,快步上前扶起了她。

「小静,别担心,我在这里。」

他的到来简直如同神明降临,我抬头凝视着他,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我呆呆地注视着他让自己的律师去解决争端,看着他轻描淡写地应对那个像泼妇一样的许朝阳的母亲。

我注视着他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我会带你们回家。」

这句话温暖至极,那种被保护的安全感让我甚至忽略了母亲惊慌的眼神和那双颤抖的手。

弓勋跟我透露,他和我妈妈是一对。

妈妈在大学时期,他就对她情有独钟,费尽心思追求她。

“你妈妈那时候美得跟天仙似的,既温暖又灿烂,追求者众多。”

我紧张地捏着汗湿的手,轻声问他。

“我是你爸爸吗?”

他愣了一下,带着一丝遗憾摇了摇头。

“小静太美了,她遭遇了不幸,那件事之后她的精神也受到了创伤。我本打算和你妈妈结婚,我来照顾你们。但是生下你不久,她就离家出走了。”

说完,他微笑着看向旁边刚服了药、已经平静下来的母亲。

“没关系,幸运的是我又找到了你们。”

我心中的石头落下后又被提了起来,然后又被弓勋的话稳稳接住。

我眼睛湿润了,不自觉地流下了泪水。

“谢谢你,弓叔叔。”

那天,我感觉我终于找到了依靠,终于可以不再受人欺负了。

弓勋也轻拍着我的肩膀,温柔地说:

“宝贝儿也长得很漂亮,长大后会和你妈妈一样美丽。”

在梧桐镇的日子里,我妈妈总是忘记按时服药。

但在弓勋的豪宅里,有专门的家政人员负责照料我妈妈的餐饮和用药。

刚回到这里时,妈妈很抵触,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逐渐习惯了。

弓勋并不常住这里,但他偶尔会回家,带妈妈出去,给她买昂贵的珠宝和漂亮的裙子。

打扮一新后的妈妈美得如同公主,弓勋也感到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因为这里的学校没有人知道我妈妈的精神状况,没有人侮辱我,也没有人故意排挤我。

甚至有人主动找我聊天,想要和我成为朋友。

如果这一切对我来说像是梦境,

那么在我七岁那年,这个梦就醒了。

妈妈满身伤痕地爬进家门时,我正在用餐。

精致的小碟子里盛着蔬菜和牛肉,与我过去放学回家只能给妈妈和我泡的方便面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门一打开,我那精致的小碟子就掉在了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粉碎。

弓勋怒气冲冲地走来,他的脸色阴沉,平时总是整洁的领带也被扯松了。

“给你脸不要脸,我他妈怎么跟你说的?”

我一头雾水,急忙爬到妈妈身边。

妈妈的衣服都被撕破了,下面满是淤青和伤痕。

“宝贝,快跑……”

她话还没说完,我就被弓勋一脚踹开。

“许明伟是你得罪得起的人吗?啊?你不知道我有几个亿的项目在和他谈?”

我不知道自己撞到了哪里,全身无力,家政阿姨们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声,我虚弱地喊了几声,却没人理我。

弓勋揪起妈妈的头发。

“要不是你这张脸,我会花大价钱养你?”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无力地向前爬,试图一点一点靠近妈妈。

我不再想要新学校,不再想要大房子,不再想要精致的饭菜,也不再想要一个父亲的角色。

我想和妈妈回到梧桐镇,我想继续过那种虽然委屈但真实的日子。

“妈妈……”

我一步一步爬上楼梯,看着妈妈的房门在我面前关上。

弓勋凶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说了,做我的情人我会宠着你,把你捧在手心。”

“我是弓氏集团的继承人,我会娶你吗?你配吗?”

“让你帮我陪两个人,你还装清高?人家看上你那是给你面子,由得你说不?”

“让你跑,你那个女儿长大了也得当婊子……”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英雄,多的是各有所图的恶人。

隔着一道门,妈妈压抑着声音痛苦地呻吟。

而我用尽了全力也再抬不起手,我在那样的时刻里,把眼泪流干了。

无力感不断地涌向我的口鼻,然后在最后一瞬退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学校的宿舍里。

阿姨,家里的帮手,给我打了个电话,她说话吞吞吐吐地告诉我,以后我就得住在学校了,妈妈那边会有弓叔叔来照顾。

她最后犹豫不决地说:

“宝贝啊,弓叔叔的势力可大了,你要是不乖,你妈妈会吃苦头的。”

你还小,先专心读书吧。

我的头被绷带包得紧紧的,轻轻一碰就痛得要命。

住校的学生寥寥无几,我推开门,走廊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我拎起书包,直接朝校外的网吧走去。

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弓勋的名字,我才明白了阿姨话里的意思。

他年少有为,被誉为海市的商业奇才,只用了五年时间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变成了商业帝国的掌舵人。

网上有人煞有介事地分析,说他可能是从黑道起家,杀人放火的事也干过。

也有人说他娶了许家的千金,是靠吃软饭发家的。

哦,他已经结婚了。

当我点开他妻子的信息时,网页上满是他们恩爱的照片。

他们亲昵地出现在各种场合,带着孩子去迪士尼,弓勋还送给夫人价值连伟的珠宝……

网友们说她是那个冷酷总裁唯一的软肋。

他们说他们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

我面无表情地合上了电脑,脑海里回荡着他发狂时说过的那几句话。

陪两个人......陪两个人......

妈妈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带着我逃离的吗?

在随后的时光里,我唯一能联系上的只有那位家政阿姨。

她姓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士,总在母亲晒太阳时给我发来一些照片。

我目睹了母亲日渐失去活力、憔悴不堪的面容,以及她身上那些时隐时现的伤痕,心中充满了愤怒。

我曾向那位保姆阿姨求助,她含泪告诉我:

「孩子,我们怎能与这些富有的人抗衡呢。」

因此,我开始自行下载网络上的训练视频,学习各种拳术和刀术。

无人指导,我便自己绑上沙袋进行长跑,模仿视频里的动作练习蹲马步,练习投掷飞刀,甚至用纸牌作为武器。

如果没有人能够助我一臂之力,那我就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救出母亲。

当其他孩子忙于打扮、玩游戏时,我却在疯狂地锻炼自己,每晚躺在床上时,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

第二年,我终于再次见到了弓勋。

他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依旧戴着金丝边眼镜,保持着那种文雅的败类形象。

「宝儿,叔叔想请你帮个忙,事成之后,你妈妈就不用再受苦了。」

「你愿意吗?」

我注视着他,心中盘算着我的力量是否足够,在保镖到来之前能否将这个败类掐死。

「我能说不愿意吗?」

他微微一笑,让佣人打开别墅大门,看着我穿着校服的样子。

「叔叔明天会给你一张卡,你可以带你的朋友们去商场玩一天。」

大门敞开,一个高大的男人刚刚点燃了一根新剪的雪茄。

他看到我时,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你真的舍得?」

弓勋在我身后走进来。

「除了子瑄为我生的孩子,其他人对我来说都是外人。」

我抬头望去,除了我,客厅里还有其他人。

五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女孩紧张地坐在沙发上,旁边是喝酒聊天的成年人。

桌上摆满了各种未拆封的礼物袋,甚至还有一大叠现金。

每个人都装模作样,但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太过恶心,让我感到恶心。

弓勋将我送到,笑着走出大门。

「许明伟,这孩子就交给你了,小心看着。」

一路上的恐惧在这一刻达到顶峰,我迅速冲向门口,却被两名保镖抓住手腕拦住。

他们将我按在沙发上,那个叫许明伟的男人走过来,面带微笑地说:

「别害怕,叔叔只是和你们聊聊天。」

他话音刚落,对面那人就伸手要拽我旁边的小丫头。

那丫头瘦骨嶙峋,头发干枯得像稻草,甚至后脑勺那儿还流着血,只剩下几根稀稀拉拉的发丝。

她吓得一哆嗦,本能地往我身后躲。

就在这时,我忍无可忍,抄起烟灰缸就往那男人头上砸去。

女孩们尖叫着往后退,许明伟扔掉雪茄就要扑过来抓我。

我一闪身,跳到他身上,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把许明伟直接摔倒在地。

门口的保镖立刻向我冲来。

我也趁机抓起茶几上的红酒杯,直接摔碎,用碎片扎向许明伟的脖子。

“都别动!”

由于力度没控制好,玻璃碎片一端扎进了我的手指,另一端扎进了许明伟的颈动脉。

“我研究过人体解剖,他的颈动脉就在这里,如果我再用力,就能割开他的动脉,那时候就算救护车来得再快也来不及了。”

许明伟倒在地上,整个上臂被我的腿紧紧锁住。

他故作镇定地开口。

“宝儿别闹,你不怕给你妈惹麻烦吗?”

我死死压住他,说话时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

“你让弓勋把我妈带过来,我要带我妈走。不然我就杀了你。”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我被吓了一跳,就听推门那人一边往里走一边慌张地说:

“老板们快走,郑静带着很多秘密资料跳楼了,这别墅的位置也暴露了……”

什么?妈妈跳楼了?

说到这,他好像才注意到我,迅速扑过来,在我分神的瞬间按住我的双手。

许明伟站起来,狠狠地往我肚子上踢了一脚。

胸口和胃疼得扭曲,我抽搐着吐出一大口酸水。

按住我的那个人再次开口:

“跳楼是真的,你们得赶紧走,车已经准备好了。”

许明伟脸色一沉,没多说,带着屋里的人一起往外走。

“这些孩子怎么办?”

他顿了一下:

“卖掉。”

当他们全部离开后,那人才松开了对我的束缚。

张阿姨急匆匆地从一间屋子里奔出来,一把将我搂入怀中。

“赶紧离开,这是小静用生命为我们争取的时机。”

冲进来按住我的人名叫李昂,他站起身,招呼着那些藏在角落里的小女孩们。

“别出声,手拉手跟我走。”

我们越是向外走,角落里便不时出现一两个女孩,她们年龄各异。

她们背着包,默默地跟随李昂的步伐。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体才逐渐恢复,冷汗浸透了校服,紧贴在身上。

“张姨,我妈妈在哪里?”

张姨抱着我的手突然僵硬,她长叹了一口气。

“这两年你妈妈身体欠佳,面容也显得憔悴,那些人不再频繁找她麻烦。”

我便减少了给她的药物剂量,渐渐地,她清醒的时间变多了。

你妈妈假装顺从弓勋,没有人会对一个精神病患者保持警惕,她暗中收集了不少他们的罪证。

我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妈妈不吃药就能恢复清醒吗?”

“那些药物是他们专门给不听话的女孩准备的,你妈妈已经服用了很多年,已经产生了依赖。”

这两年她过得并不容易。

张姨告诉我,妈妈和弓勋在一起的第二个月就得知他已经结婚的消息。

妈妈年轻时性格豪放不羁,她坚决地和弓勋分手,最愤怒的时候甚至大发雷霆。

这样的她,激怒了弓勋。

他利用关系让外公背负巨额债务,又策划了一场车祸。

妈妈走投无路时,弓勋带着钱出现,告诉妈妈只要成为他的秘密情人,乖乖听话,他可以帮助妈妈还债,也可以为外公治病。

妈妈已经向亲朋好友借遍了钱,却仍然无能为力,只能屈辱地点头同意。

起初弓勋只是自己占有妈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那丑陋的面目逐渐暴露无遗。

妈妈高傲冷漠的态度让他更加想要羞辱她,他将妈妈介绍给其他男人,甚至与他人一同凌辱她。

“后来你外公得知了这一切,他往自己的血管里注入空气,他想用自己的死来换取你妈妈的解脱。”

就在那时,弓勋给她配了控制精神的药物,每天强迫她服用。

张姨说到这儿,眼眶泛红。她吸了吸鼻子,告诉我别墅里不只有我妈妈,还有很多其他女孩,有的是自愿来的,其他的则是被迫的。

张姨的女儿也是其中之一。

她来到别墅做佣人,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女儿。

“当年你妈妈逃跑,我以为她终于获得了自由,但还是被抓了回来。

这次回来,你妈妈有了你,她变得不同了。

我们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准备,但弓勋把你接到了别墅。

小静带着东西离开了,她说时机已到,让我带孩子们离开。”

说到这儿,张姨打开了手机,上面都是关于妈妈的新闻。

她的照片被模糊处理,但仍能看出裸露的轮廓和血迹。

新闻说她是精神病患者,受到刺激后跑到帝国大厦顶楼自杀,甚至还发布了妈妈的遗书。

“对不起,妈妈撑不下去了。”

我紧咬着牙,坐起身来:

“这不可能是真的,张姨,我妈拿着他们的罪证是不会跳楼的。她也不会给我留下这样的话,绝对不会。”

张姨轻拍着我,从包里拿出一封信。

“那应该是弓勋他们准备的,这才是小静给你的信。”

宝贝女儿,我给了你“宝儿”这个名字,是希望你被珍视,快乐地度过每一天。

但妈妈意识到我错了,你不该成为别人的玩物,被随意摆弄。

我更希望你坚强无畏,成为一个自立自强的人。

妈妈自己不够强大,没能过上好日子,也连累了你。

抱歉,妈妈活了这么久,却没能教会你什么,甚至很难清醒地陪伴你。

我软弱了太久,直到最近才意识到,恶魔不会随时间减少,只会越来越猖狂。

我本想再次逃避,带你远走高飞,让他们再也找不到我们。

但这次,女儿,妈妈不想逃避了,我想勇敢面对。

我想成为你的榜样,如果我希望你勇敢,我又怎能退缩?

那个叫小九的女孩,还给了我一颗糖。

真甜,比药甜多了。

女儿,我的小天使,你是我灰暗生活中的一束光。

我曾经期待你的降临,也曾后悔带你来到这个残酷的世界。

但现在,妈妈希望你能自由飞翔。

妈妈也会去完成我应该完成的战斗。

期待你回来时,妈妈已经成功了。

再见了,我的女儿。

妈妈永远爱你。

妈妈,我也永远爱你。

李昂把我们送到了码头,然后就离开了,他说这是他对母亲许下的诺言。

他为了不让弓勋察觉,特意为我们安排了一条秘密的偷渡船。

船舱里,十几个蓝色的集装箱排列着,那个瘦弱的孩子紧紧握着我的手,脸色白得像一张白纸。

她头顶上那块缺失的头发已经结了痂,黑红相间,格外显眼。

当我注视她时,她羞涩地摸了摸那块头发。

“是客人叔叔弄的,他说我得表现得更古怪一些,他才会喜欢。”

我一时语塞,只能握紧她的手,问:

“你叫什么名字?”

“小九,我没有名字,那个漂亮的姐姐就叫我小九。”

泪水突然涌出,我紧紧握住小九的手,这可能是我和母亲最后的纽带。

我们进入集装箱后,在海上漂泊了许久。

那里又热又臭,而且一片漆黑。

每一天,我都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死。

但首先出事的是张姨。

她生病了,全身发热,迷迷糊糊地睡了两天。

集装箱被从外面锁上了,无论我们怎么敲门怎么呼救,都没有人理睬。

不知过了多久,张姨终于停止了呼吸。

临终前,她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国外的银行账户和密码。

“这是小静留给你的。”

张姨要去见自己的女儿了,不能再陪我们了。

当集装箱终于被打开时,阳光刺得我眼前一片黑。

十几个集装箱同时打开,其中一个因为人太多,里面几十个人都被活活憋死了。

我们这个集装箱,最终只有九个人幸存。

张姨临终时,留给我一个账户,里头有两千万美金。

靠着这笔巨款,我和剩下的伙伴们在F国度过了十年光阴。

在这漫长的十年里,我们每天一睁眼,就开始了紧张的训练,无论是自由搏击、枪械射击还是刀剑格斗,为了增强力量,我们甚至练习举重。

男性与女性在力量上的差距,那是天生的,但既然我们没有这个优势,那就得练到拥有它。

小九体质弱,我不惜重金请来了蛇岛的名医,教她制毒和医术。

为了积累实战经验,我们组建了一个小队,开始承接雇佣兵的任务。

小九给我们的队伍起了个名字——乌鸦。

“在我们家乡,乌鸦一旦出现,就意味着要有坏事发生,我希望将来他们一见到我们,就知道大难临头了。”

这个名字真是太棒了。

老五性格古怪,在一次任务中被捕,脸部受了重伤。

后来,她开始钻研编程和黑客技术,各种网络攻击手段都学得炉火纯青。

也是她最先发现,弓勋组织里的赵贺生出国了,现在专门负责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天,小九高兴得连吃了两大碗饭。

“宝姐,我认识他,就是他把我从孤儿院带出来的,也是他第一个对我下手的。”

我们能先对他下手吗?

好的,十年了,我们已经准备就绪。

“我抽到第几根了?猜对了,我就让你死得痛快点。”

在这个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几盏煤油灯在墙上投下微弱的光芒。

一个高大的男人被绑在角落的木架上,浑身是血,全身上下都是不致命的伤痕,左眼还被一根钢针刺穿,面目狰狞。

自从他被抓来,小九就在他身上疯狂地进行实验。

烟雾在指尖升起,然后在眼前慢慢消散。

我随手将烟头按灭在桌上,带着微笑看向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

“海市黑道上赫赫有名的阎弓赵老板,这么快就不想活了吗?”

那真是太遗憾了。

话音未落,赵贺生抬起头,他那仅剩的一只眼睛里充满了阴狠和凶残。

还有,那难以察觉的绝望。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我会杀了你,你会像你那个贱人妈一样,被我们玩弄至死……”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按下了电击开关。

电火花噼啪一响,赵贺生突然发出了惨叫。

他的身体开始抽搐,无意识地抖动,原本已经凝固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我站起身,慢慢走向他。

“真遗憾,我本来是想让你死得痛快点的。”

然后我伸出手指,沾了沾他刚流出的鲜血,放在鼻尖嗅了嗅。

“我真是喜欢看畜生流血的样子。”

当我脱下沾满血迹的外衣,站在渔船甲板上时,小九正好收起了帆。

“宝儿姐,怎么办?是治疗还是喂鱼?”

海风拂过,夕阳沉入了深不见底的蔚蓝之中。

“治疗,千万别让他死了。”

她擦了擦手,捡起了搭在栏杆上的白大褂。

“好的,那畜生死不了。”

赵贺生,你要坚持住啊。

等到你的意志彻底崩溃,跪在我们脚下求死的时候。

到那时,你这条狗命,才有点价值。

当我重返海市的那一天,我携带着完备的合法文件,踏入了赵贺生的公司大门。

身后跟着小九、老四、齐妙,还有六名专业的保镖,前台小姐没有阻拦我们,急忙跑回办公室去打电话。

但我已乘坐直达高层的电梯,抵达了最顶层。

帝国大厦的最高层,是决策者的办公室所在地,还有一个股东会议室。

在赵贺生消失的第十天,也就是今天,毫无头绪的股东们正聚集在一起争吵。

新兴电子企业的许家,医药行业的张氏家族、房地产、传媒业。

谁能料到,这些来自不同领域的巨头们聚在一起,竟然是为了争论赵贺生消失后的事情。

那些不为人知的交易谁来负责洗白,那些阴暗的欲望谁来满足。

电梯门一开,保镖们立刻站到我两侧,挡住了前来的保安。

小九推开了门,齐妙井然有序地将文件分发给在场的每个人。

我微笑着说:

「大家好,我是贺星集团的新总裁郑宝儿。这是经过公证的股权转让书和聘任书。」

这一句话,让全场陷入了沉默。

我兴致勃勃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坐在我旁边的是许明伟,他没有认出我,无论是我的脸还是我的名字。

他也没有开口,只是不耐烦地点起了雪茄。

坐在主位的是弓勋,看来这些年他混得不错,甚至超越了许明伟。

还有几个人我看着眼熟,他们是那座别墅的常客。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这帮人中财力最薄弱的那位。

刘峰不屑一顾地瞥了我一眼,随即按下了电话的内部通话键:

“小刘,把保安们都召集上来,否则的话……”

他话音未落,我便面带微笑地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迅速刺入他的掌心。

紧接着,在刘峰震惊的尖叫声中,我再次按住他的手,将刀子拔了出来。

小九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随即拿出一块手帕,捂在了他的脸上。

而我,熟练地将刀子递给了后面的人,看着他清理掉上面的指纹和血迹。

“诸位,这一刀下去,弓总是否愿意开口了?”

弓勋轻蔑地笑了笑:

“海市怎么突然冒出你这么一号人物,老许,你们家是不是不想混了。”

我注视着他,脑海中浮现出他如何虚伪地欺骗我母亲的感情,又如何愤怒地摧毁她,将她逼至只能靠药物维持理智的境地,最后又如何命令将她以那样屈辱的方式从这里推出去。

愤怒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涌至喉咙,涌进我的眼睛,但我硬生生地将其压了下去。

“别等了,电梯里不会有人上来。”

我转动椅子,指向对面的办公室。

“诸位,你们面前的文件里,放着我的聘任书。从今天起,我将坐在这间会议室里。如果有人不同意,恐怕得从这扇窗户离开了。”

许明伟打开文件夹,脸色立刻变得难看。

他害怕的不是文件内容,而是我竟然有办法拿到这些东西。

许明伟瞥了弓勋一眼:

“赵贺生呢?”

我平静地回答:

“已经死了。”

他抬起头,故作冷静地说:

“让你背后的人出来,我们几个不和棋子说话。”

我没有回应,只是直接站起身来。

“明天我来上班,别再找赵贺生了,有那时间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命。”

许明伟成了最后一个离开大楼的人。

天空乌云密布,仿佛随时会塌下来,他记得早上出门时情人提醒说台风即将来袭。

他拉紧了衣领,坐进了自己的豪车。

今日的异常让他心中不安,尽管在海市的上流社会摸爬滚打多年,见过无数风浪,但这种感觉却是头一遭。

会议室里,一个女人毫无阻碍地走了进来,每个文件袋里都装着他们多年的犯罪记录,虽非核心,却难以获得。

这暗示着她背后有着强大的势力。

他脑海中闪过几个海市有能力的人物,每一个都让他感到头疼。

门童为他关上车门,司机像往常一样,开车平稳,不多言。

两辆保镖车紧随其后。

他给助理发了条信息:“最近先不上岛了,取消明天的行程。”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一个别墅已经不够他们使用。

赵贺生几年前买下了一个公海小岛,里面应有尽有,比这里安全得多,他们常去那里释放压力。

但是郑宝儿的出现,让他感到不安。

郑宝儿?

许明伟突然睁大了半眯的眼睛:“靠,这个人我认识!”

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车子突然急刹车。

他五年的司机戴着口罩回头,突然朝他脸上喷了些白色气体。

当许明伟再次睁开眼时,他已经记起了我是谁。

看到我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说:“当年郑静的死和我无关,我没去。”

还是在船上,夜已深,海浪声透过船板传来,让这狭小的船舱显得空旷。

风越来越大,船舱摇晃得厉害。

我戴上手套,慢慢地递过文件。

“我对生意一窍不通,商场的事我不懂。这份财产转让协议你签了,公证的事我来处理。”

“你听话签好,我放过你的情人和两个儿子,然后让你痛快地死。”

这时,许明伟似乎才清醒过来。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孩,又恢复了平时的傲慢。

“你太年轻,不知道水有多深。怎么说小时候我也见过你,算你一个长辈。

这样,你放我出去,我给你个小公司,随便你怎么折腾。”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对着耳机说:“小九,进来吧。”

小九进来时,带来了一箱针管。

“好不容易运过来的,正好试试。”

她一边说,一边眯起眼睛,笑嘻嘻地看着许明伟。

“许叔叔,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记得你说过,新来的孩子里,你最喜欢我的。”

小九的教练喜欢爱笑的孩子,所以无论她们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无论疼痛、苦难还是悲伤,都必须笑。

小九是笑得最好的一个,她的笑里充满了阴森的煞气。

看得许明伟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走向他的小九。

“你……”

他话还没说完,小九就把粗长的针管扎进了许明伟的脖子。

然后,小九歪了歪头:

“赵贺生左眼没了,你们关系好,干什么都是一起。你陪陪他。”

只听一声惨叫。

她嘿嘿笑了一声,在许明伟的眼珠上,手指一转。

“刚才给你打的药可以提高你全身的敏感度,你懂的许叔叔,就是那种。所以接下来,你会痛不欲生哦。”

小九说完,有些高兴地转过身,然后走过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们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许明伟痛不欲生的哀嚎。

等他适应了这个疼痛,我就走过去,拿出银制的餐刀在他身上最嫩的肉上比划。

“我也喜欢嫩的。”

第二天的股东会,少了一个许明伟。

其他人的面色显然凝重了一些,还布置了一拨身手不错的杀手在身边。

他们严肃地坐在会议室里,香烟和雪茄的味道甚至有些熏人。

小九看着监控里的画面,桌子上还有一碗麻辣烫,她低头嗦了一口面。

“宝姐,他们不会在等你吧?”

我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热搜。

“可能等我谈条件呢吧。”

罪恶之岛

点开词条看着手机上那几个人在岛上不堪入目的照片,我厌恶地皱眉。

各营销号疯狂转发,还有几个有消息的开了直播。

每一个直播间都是赵贺生这几个人的血腥发家史和罪证。

同时,贺生集团那几个人也得到了消息,他们看着手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艹!怎么露出来的?”

还有一个人直接穿衣服走出会议室,他拨通电话要求自己的助理安排私人飞机,他马上要出国。

会议室里的人吵成一团,只有弓勋若有所思地坐着。

我拍了拍小九的肩膀,她咬了一口丸子然后慢条斯理地按下电脑的一个键。

“轰”地一声,帝国大厦所有的玻璃都被震碎,刚才打电话要逃走的那个已经被炸没了一条腿。

他趴在地上,嘴里流出黑红的血来。

眼睛瞪得老大,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惊雷摧枯拉朽地劈下来,暴雨提前到了。

“这下,都跑不了了。”

齐妙打来电话的时候,小九已经吃完了饭,正在解剖一只小白鼠。

“宝姐,酒店和咱们准备好的安全屋都被找到了。他们在海市疯狂找你,已经找到了我们下船的地方。”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笑着说:

“没事,台风要来了。”

小九放下手术刀:

“他们被抓到局子里不来这里怎么办?”

“进去了也会马上被放出来,放心。这些人混迹多年,没个半年都查不完罪证。”

“况且,他们有一定要凑在一起的理由。

这幢别墅不就是最好的地方吗?”

我穿好防弹衣,带上手套和装备,缓缓对齐妙说:

“那个住院的刘峰该死了,恶心的东西们被吓得缩在一处才好清理。”

那边嗯了一声:

“姐妹们都到了,今晚可以行动。”

“老五留在船舱把他们的资产都转移走,其他人按计划行事。”

风雨越来越大,外面不停有车开进来,刚开始下来的都是荷枪实弹的保镖,看装备和架势,档次比在贺星集团的高出不少。

等保镖检查完整个别墅,那几个人才下车。

弓勋走在中间,正眯着眼打量周围的环境。

“码头说她们只有九个女人,整个海市黑白两道我都打过招呼,最近没有特殊的单子。”

如果真是郑静的女儿,她就知道回这来找我。

弓勋身边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点头哈腰地说:

“咱们这有200个专业的保镖,她们一帮小娘们能怎么着,还不是送过来给咱们玩的。”

“那个许明伟这两年太能装逼了,死就死了。他那摊事儿我老张接手,弓总放心。”

弓勋神色阴郁地笑了笑。

“进去吧,雨要大了。”

“她们都弄死三个了,你最好也害怕点。”

别墅花园有一个地窖,是放种子和树苗的。

我早就叫齐妙她们挖了一个夹层,这个地窖连通着别墅的地下室。

等换好装备,我们每一个人都站在了计划好的位置上。

小九转头看我,没有笑:

“宝姐,我活到这里就可以了,别再救我。”

我看着她,仿佛看着那个从前千疮百孔也不曾愈合的孩子,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我不会再救你。”

风越吹越大,我轻声对着领口说:

“行动。”

别墅的装潢和格局都没有变化,刚走进去就能感觉到浓重的腐朽和压抑的感觉。

我掏出匕首近身扎在看守地下室的保镖颈动脉上,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口鼻。

小九早就解决了另外一个,淡定地递给我一个防毒面具。

“叫她们也带上,这个毒性我自己都害怕。”

她说完,就掏出了两个烟雾弹,从门口轻轻地扔出去。

只三秒,两条走廊就灌满了毒雾,十几个巡逻的保镖应声倒下。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方发现了,断电。”

耳返里传来回应,瞬间整个别墅漆黑一片。

带着消音器的手枪连开7枪,把倒在地上的人都补了。

地上的对讲机里传出弓勋的声音。

“宝儿。”

他的音色依然平稳,甚至还带着一丝嘲弄。

“你早知道了吧,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没有说话,淡定地走出长廊,对着跑过来的一队保镖瞬间开了7枪。

等他们反应过来以后,我和小九躲回了拐角换弹。

“你长大了,比我的孩子还出色。宝儿,回来吧,爸爸会给你举办盛大的宴会,让你成为海市人人羡慕的公主。”

小九蹲下,又拿出两个毒气弹,直接拔了塞子扔出去。

我笑着说:

“等你们都死在这里,我可以做你们这个傻逼帝国的女弓,名正言顺地毁掉你这半辈子的资产。”

哦,你那些婚生子女,我查了一下,没什么好东西,我到时候也卖到国外去。”

弓勋笑了一声:

“不愧是我的女儿,流着我的血。爸爸在你妈妈的房间等你,乖女儿,活着过来。”

弓勋的话音刚落,走廊对面就传来机关枪上膛的声音。

小九骂了一声卧槽,飞快地把我扑倒在地上。

刚才站着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排弹孔。

“你这什么狗几把爹。”

我无奈地笑了一声,对着衣领上的通讯装置说:

“老三,排查别墅里有几把机关枪,给我解决掉。”

火力不够,毒气来凑。

小九把她的宝贝搬过来,绑在了一个遥控车上。

不一会,对面就传来一阵巨大的枪声。

小九迅速跑出去,拔了一颗手雷就扔过去。

巨大的轰鸣过后,我俩从烟雾里走出来。

“姐,摆明了是全套。”

我笑了笑:

“放心,我可是一个端了蛇岛的疯子,他的这些保镖连人都没杀过几个。”

你去和老三会合,机关枪威力太大,需要你的毒气。

小九不愿意,但也知道命令最重要。她笑了笑,从包里又掏出一排毒气弹挂在我身上。

“别让那个狗日的死得太快。”

“好。”

我点点头,这些年支撑我活下来的唯一原因,就是今天啊。

妈妈的房间在三楼。

从通风管爬上去的时候,弓勋正在手电筒照着的光亮里气定神闲地倒红酒。

屋里有六个保镖,其中三个人配了散弹枪,近距离无敌。

按照他下车时候的配置,我估计门外还有至少四个。

我挠了挠头,把小九给我的毒气弹拿出来,然后迅速往下面连开四枪。

天花板轰地一下塌陷,我带着已经打开的毒气弹迅速落地。

带着散弹枪的三个保镖立即吸入毒气,捂着自己的口鼻痛苦倒下。

另外三个倒下之前只开出了一枪,两枪在我的迅速移动中打空,第三枪打到我的左臂上。

“别动。”

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枪悄无声息地顶在弓勋的太阳穴上。

他懵了,红酒杯应声落地。

所有淡定和掌控瞬间消失,甚至双腿都开始打摆子。

我嫌弃地调转枪口,在房间门打开的前一秒开了两枪,门后的两个人应声倒下。

“走廊上还有两个人,对吧?”

确认了弓勋的眼神,来不及包扎胳膊,我垂眼把地上的人都补了一枪。

“宝……宝儿……爸爸把所有钱都给你,我早就后悔了,其实我很爱你妈。

我只是……”

没兴趣再听他的废话,我直接一枪崩掉了他的耳朵。

我更喜欢听他哀嚎。

不一会儿,耳返里传来老三的声音:

“姐,你门口那两个小九搞定了,我在走廊放了炸药,没人打扰你。”

“玩的开心。”

弓勋还在捂着耳朵惨叫,我一脚踢向他的腿窝,在他倒地的时候,一脚踩了过去。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踩在他那不堪一击只会欺负女人的下体,我不解气地转了转鞋底。

“啊!求你……”

还没说两个字,弓勋就痛晕过去了,我翻了个白眼,拿出早就让小九配好的针剂。

死太便宜他了,这一针,会让他从今以后变成有意识的废人,同时感受到无休止的疼痛。

也就是说,后半辈子,他只能躺在床上,享受无时无刻不知道从哪里突然传来的剧痛。

清醒却毫无反击之力。

半个小时之后,这幢别墅全是死人。

我们这九个女人,从地下室杀到最上层,连楼梯上都是粘稠的鲜血。

老三背着小九气冲冲地走过来汇合。

“她是脑子被医生给实验坏了吗?总他娘的找死,没有她我也能躲开那一枪。”

齐妙拖着一条腿笑。

“她越想死,阎弓爷越不收,你看着吧,我估计她得死咱们后面。”

小九的伤口已经包扎过,脑袋软绵绵地靠在老三的肩膀上。

外面的台风越来越大,就连大树都被连根吹走。

另外几个姐妹也清理好战场走了过来。

看到我的时候她们都笑了。

“乌鸦万岁。”

只有小九伤得重一点,正常。

她向来不要命的。

海市遭遇了二十年来最猛烈的台风,气象局给它起了个名字——「乌鸦」。

这场台风肆虐了三天,三天里,海市的居民都待在家里,目睹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认罪直播。

在摇摇欲坠的船舱中,一个男人已经气息奄奄,他的一只眼睛已经失明,覆盖的纱布上还在渗出血迹。

「我叫赵贺生,是贺星集团的掌门人。」

2002年,我在缅甸起家,随后跟着几位老板涉足房地产。

那会儿我们搞过强拆,旧街上那家烧炭自尽的六口之家,就是我们干的。

他们家还有个女儿,被我们卖掉了。

说到这儿,他不知为何突然笑了一声。

画面外,老五冷冷地警告:

「再笑,你的女儿也会被卖掉。」

赵贺生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似乎触碰到了某个伤口,他痛得脸部抽搐,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

「那件事之后,老板们发现,买卖人口真能赚大钱。男的伪造意外卖器官,对了,我们特别喜欢那些飙车族。」

女的……」

赵贺生瞥了一眼他的左边。

「我们会将女人分为两类,漂亮的关起来供老板们享乐,维护关系,不漂亮的就卖到国外,有些人喜欢。」

后来,有些老板的口味变得古怪,开始对儿童感兴趣。

从去年开始,我们在公海买了一个岛。

弓氏集团的少东家弓勋是最高级别的老板,很多坏主意都是他出的,我们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也能搞定。

反正这些年,我坏事做尽,我认罪。」

老五点了点头,拿出平板给他播放了一个无声的视频。

赵贺生立刻崩溃,绝望地趴在地上痛哭:

「不是说好不碰他们吗?你他妈不是说了不碰他们吗!畜生,你们都是畜生!」

老五没有回应,找了个地方放好平板,一遍又一遍地播放那个画面。

她在欣赏赵贺生从内到外的防线彻底崩溃的样子。

就像曾经的她一样。

当台风的威力稍微减弱,我们便登上了那辆特别改装的车辆。

老五露面时,脸上没有遮掩,那些交错的疤痕在雨夜中显得格外狰狞,仿佛从地狱归来的恶鬼。

她首先将她那台珍贵的电脑安置在了车上。

“我把所有罪证都上传了,包括郑姨她们收集的资。

我只是默默地点头,然后关闭了手机。

“出发吧,他们还控制着一个岛屿呢。”

当乌鸦们成群结队地在天空中盘旋时,预示着迟到的惩罚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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